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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整个生命,就是一件旷世艺术品|但你为啥还不知道?

来源:繁荣成长工作坊(FlourishingParty) 编辑:市总工会办公室 浏览:  次 发布日期:2016-12-19

You are a wonderful manifestation.The whole universe has come together to make your existence possible.

——Zen master Thich Nhat Hahn

你是美好的体现。整个宇宙都聚集起来才让你的存在成为可能。

—一行禅师

很多朋友问我:Joy,你最近都没有写文章,你到底在干嘛?


悄悄的告诉你,我在憋一个大招,在酝酿着一些从前没有被孕育过的东西(别误会,我还单身)。今天就跟你透露一点点。


今天这篇文章我会很走心地写,但很有可能读起来更像鸡汤,但没关系,即使被你骂是鸡汤,我也想跟你坦诚相待,因为下面的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。字数有些任性,预计阅读时间:15-20分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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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找借口了,你就是在暴殄天物


前天妈妈打电话来告诉我,家里的堂妹因为眼底出血住进了医院,不知道眼睛是否能保住。当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心里就在想一件事情:堂妹的人生怎么办,她都还没有好好地活过。


我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很自恋:堂妹有没有好好活过,应该由她自己来判断不是吗?我有什么资格说她没有好好活过?


事情要从我们很小的时候说起。因为我是独生子女,小时候基本就是和堂妹一起玩儿。不知道为啥,到了我们这一代,大家都开始展现出艺术天分来。我和堂妹都喜欢画画,但是我不得不说,堂妹比我画得更轻松自然,信手捏来。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便在自己的心中,为堂妹种下了一课艺术家的种子。


在我心里,她注定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艺术家的。可是,此刻的她还并没有。


我想家庭的确给她留下了太多阴影:从小便争吵不休的父母,夜夜通宵麻将的父亲和对此怨恨已久的母亲,谴责,评判,忽视,抱怨和无休止的暴风雨,她在摇摇欲坠的家庭中渐渐关闭了心里的门。


于是,我马上30岁的堂妹,至今并没有成为我看到的那个艺术家,而是在大专的绘画专业毕业后,就一直在家里打游戏。


这让我有想起了我叔叔,也就是堂妹的爸爸。在文革后高考刚刚恢复的年代,他考上了南京铁道医学院,也就是现在的东南大学医学部。我爸总在我面前夸他,说自己的弟弟是多么多么的聪明。可是我们都知道,名牌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叔叔,并没有真的成为他自己,而是把自己的整个人生,奉献给了麻将事业。而堂妹此刻的“游戏人生”,又有多少是在自己父亲身上看到的“榜样”,我不得而知。


此刻我心疼堂妹,深深地心疼她,因为她还没有看到,她可以并且有责任成为的那个自己。


的确,我们有太多理由可以自暴自弃了,不是吗?童年的不幸,命运的不公,时运的不济,亲友的抛弃,这些理由根本数不清。


可是每到这个时候,我都会想起在纳粹集中营里呆了3年的存在主义心理学家弗兰克尔,或者是在监狱里度过了27年人生最美好年华的南非前总统曼德拉。


如果说我们都在追求生命的终极自由,那么这份即美丽又沉重的自由,便是清醒地意识到:我们对自己的人生负有全部的责任,并且并不被任何过往所定义。


我们以为过往童年里被父母不成熟地教养,被权威或老师不公正地对待,被暴怒无常的命运所辜负,被亲密无间的恋人所背叛,这些好像都可以成为我们放弃自己的理由。但是我们错了,没有任何人,任何过往,和任何情境,可以作为我们不去成为自己的借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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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个奇迹


最近上映的新海诚电影[你的名字],让我再一次想起从前让我很感动的几部爱情电影[穿越时空的少女],[蝴蝶效应],[源代码],[黑洞频率],[假如爱有天意],[触摸不到的恋人],[时空恋旅人]。这次我好像能够更清晰地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这些电影了。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,就是打破我们常规看问题的角度,让我们意识到彼此的相知相识,有多少奇迹般的因缘际会,有多少时机和命运的成全与恩赐,而不是我们平时以为的那样理所应当。


同样,我们视为理所应当的生命,天赋,才华,平安,健康和所有的种种,也没有那么的理所应当。就在我写文章的此刻,有数不清的生命心脏停止了跳动,而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我,难道不是幸运的?很多东西,都是我们失去了,才发现拥有时是多么的宝贵。我们拥有,却并不珍惜的,全部都是在暴殄天物。


欧文亚隆曾经说过,我们对抗死亡焦虑的方式之一,就是认定自己的独特性:的确,每个人都会死,但是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,那都是“别人”的事情,死亡离我很遥远。但总有一刻,我们防御会被攻陷,我们突然意识到自己跟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同样脆弱。


如果你认识到死亡和生命中的种种丧失,并不只是发生在那些“不幸的人”身上,也同样可能发生在你身上时,大概就会生发出一种感激:感激今天你拥有的呼吸和心跳,感激你可以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的才华和天赋,感激你平安的处境……


对自己的生命负责,是对生命感激的一种回应:活着并不是一种理由应当,拥有天赋和才华,健康和安全也不是,它们是无数的,我们自己可能根本无法理解的因缘造就而成,它包含着我们从祖先那里遗传的基因,社会和文化的保护,不完美却爱着我们的父母,慷慨的朋友,传授知识的师长,甚至那些我们素未谋面的书中哲人的智慧。而我们能回应的,就是带着对生命的感激,勇敢地承担起对自己生命的责任。


也许你要说:可是的确有些人生活的很不如意不是吗?不然他们也不会去自杀了。我承认,生命的偶然与无常性都会让某些情境变得十分残忍,比如在地震中失去所有的亲人,或者成为纳粹集中营里唯一的幸存者。甚至在某些情境,比如罹患癌症的晚期,被病痛耗尽的身体,以及因为某些事故而造成的巨大身体伤害,可能真的让人生不如死。


但就像亚隆在[存在主义心理治疗]中举的例子:一位罹患骨癌,疼痛难忍的老学者给一群大学生做演讲,当他坐在轮椅中,满脸皱纹,激动地指着那些有自杀想法的年轻人说“你们不想活了是吗?好呀,把时间给我,把健康的身体给我,因为我特么还想活下去!”时,效果是相当震撼的。


“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,都是对生命的辜负”,这句话听起来很鸡汤是不是?但我仔细想想,正是无数的因缘际会让我拥有此刻可以安静写作的环境,让我拥有可以表达自己的语言和书写的能力,让我拥有运筹文字的才华,让我拥有健康可以坐在这里而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,让我可以向那些智慧的先哲请教,让我可以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不用担心遭到迫害……所有这些,并不是理由应当,它们,值得我好好感激。如果我拥有这么多,却从不曾提笔,那么这不是对生命丰厚赐予的辜负,又是什么呢?

我忘了是在哪里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:生命中到处都是奇迹,只是我们拒绝看到而已。


难道真的要等到失去视力,我们才发现看得见光明的奇迹吗?难道真的要等失去健康,我们才知道身体协调运转的奇迹吗?难道真的要等失去平安,我们才知道生在和平年代的奇迹吗?难道真的要等失去健康的食物,空气和水,我们才知道大自然给予的平衡与奇迹吗?


意识到这些,并不是很鸡汤地要我们对所有的事情感激,而是觉察到那些我们被给予的东西,它们真的来之不易。哪怕我们的处境再艰难,活着本身也是一种很多人早就失去了的权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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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第二次生命


Live as if you were living a second time,and as though you had acted wrongly the first time.

——Viktor Frankl

像你被给予了第二次生命一样活着,并且就好像第一次的时候你做错了。

——维克多.弗兰克尔

亚隆在[存在主义心理治疗]中讲了施密特医生的一位病人的自述。这位病人因为肾脏衰竭而近乎死亡。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肾透析,这位病人成功接受了肾脏移植手术,并带着身心的重生感开始新生活。她如此描述自己的体验:


“事实上,我唯一能描述自己的方式,就是我觉得自己活了两次,我甚至将此称为第一个凯西和第二个凯西。第一个凯西在肾透析时已经死了,在面对死亡时她撑不下去了。第二个凯西必须诞生,这是在死亡之中诞生的凯西......第一个凯西是浅薄的小孩,她只活在眼下的一分钟。她挑剔餐馆的冷餐,抱怨手术护理课程太过无聊,埋怨父母不公平,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在周末玩乐……未来很遥远,无关紧要,只为琐碎的事情活着。


可是第二个凯西,也就是现在的我,却对人生感到着迷。仰望美丽的天空!它蓝得多么灿烂!走进一座花园,每一朵花都绽放出如此绝美的色彩,我因为它们的美丽而目眩神迷……我确知,如果我还是第一个凯西的话,会把一生都荒废掉,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生活的真正乐趣是什么。在我学会生活之前,必须面对面直视死亡。我必须死,才能好好生活。”


读完这个故事你是什么样的感受?


有没有一种也希望自己拥有“第二次”生命的感觉?


我读完立刻映入脑海的想法是:我好希望自己拥有如此美好的第二次生命,但我不想像女主一样经历肾移植手术,死里逃生。


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不必经历死亡的考验,也可以活出“第二次生命”呢?


首先我想打击你一下,非常不容易做到。


海德格尔(存在主义哲学家)曾经说人的生存状态有两种:一种是对存在遗忘的状态(a state of forgetfulness of being),另一种是在存在觉知的状态(a state of mindfulness of being)。通常我们都处于“遗忘”的状态:我们醒来,觉得“妈蛋,又是普通而苦逼的一天”,我们进行着所有日常常规,觉得自己的生活“被安排”了,多数时候我们都只是三心二意地参与,我们的头脑,心灵和灵魂都在别处,而我们的身体似乎是被迫留在了我们的生活里。


而从这种“遗忘”的状态到对自己存在觉知的状态,很可能需要一些不同寻常的事件来打破常规,让我们用全然不同的视角看待原有的生命,重新安排我们生命中人物和事件的优先级。这些体验被海德格尔称为“紧急体验”,当然,面对死亡,就是紧急体验中最极端的一种。


亚隆认为,当我们能够让自己进入到“对存在觉知的状态”时,我们变的能够获得最大程度的自我意识-不仅仅意识到自己是已经建构的自我,同时也是正在建构中的自我。我们能够包容自己的可能性和局限,能够面对绝对的自由与虚无。

所以如果我们不经历死亡或者是人生的重大挫折,是不是就不能拥有刚刚故事中凯西的“第二次人生”呢?


我想我们需要每天做的,是开始意识到,所有此刻我们拥有的一切,都是命运和机缘的给予,它们并不是我们理所当然的获得。也许凯西在得肾病之间,都意识不到自己还有肾!可是当她的肾“失而复得”时,她才真的开始意识到:原来健康本身是莫大的恩赐,原来可以睁开眼看见树木,花朵,蓝天,都是生命给予的礼物。


我甚至觉得我们需要一个仪式,在每天被给予“新生命”时用来跟给予我们生命的所有先辈,所有跟我们有连接的人,和那些默默滋养我们的,无法言说的一切感恩。然后提醒自己,死亡和丧失并不是不会光临,而是此刻的因缘际会让我们拥有了健康和自由的理由,而被给予的这些“礼物”的我们,更有责任去欣赏自己,欣赏因缘带来的奇迹,然后充分为自己的生命负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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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整个生命,就是一件旷世的艺术品


我认识好多朋友(包括我的来访者)都拥有一种相似的说话风格,大概是这样:“我就是普通人啦,过着普通的生活。什么,天赋啊,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啊!你问我才华,天啊,我哪里有才华啊!你说我文笔不错,应该写作,哎呦,怎么可能,我那就是随便写写,根本不会有人欣赏我的......”


他们中的很多人并不是故作虚伪的谦虚,他们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有什么天赋和才华。


可是我相信,因为我看到了。


我看到了堂妹心中那颗艺术的种子,那个可能成为的她自己,虽然她自己还没有看到。我看到了每个我爱的人们身上,我的来访者们身上,那些不可思议的,充满力量,能量和生机的种子,虽然有时他们自己看不到。

而我之所以能看到,只是因为曾经我在自己身上错过了太多,只是因为那一个个被我辜负的白天和夜晚。这些个“看不到”,才让我决定现在睁开眼睛去看到。


亲爱的,你以为我说的天赋就是所谓的算数比别人快,能说会唱,琴棋书画,运动细胞这类的东西吗?不,这是对天赋最肤浅并且狭隘的认知。


最终我们看到的世俗里的“天赋”,其实也是一系列的因缘成全而来,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也许是我们个人的付出和努力。


很多朋友说我有语言天赋,问我为什么英语学得那么好。让我来告诉你,纷繁复杂的所有原因中,我的大脑能够理解的那部分原因。


我从小学3年级就开始学英文,那个时候我只有10岁。我的第一任英文老师在一次偶然中对我爸爸说:“你女儿学英文好有天赋,学得很快!”回到家我爸爸就把老师的话告诉我了,那个时候我清晰地记得,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记不住,学完就忘,好差劲,但是老师的话我信了,于是我开始认真学英文了。


我的第二任英文老师看到我时,我已经变得更加积极了,我会第一个举手回答问题,而老师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:“你们看看Joy(当然我那个时候不叫Joy),我真希望你们都能像她一样。”?


上了初中我的遇到的英文老师是个人见人爱的乐天派,每个人都爱死了她,我当然也不例外,于是我仍旧学得很好。与此同时,渐渐开始有同学向我请教问题,每次成功的解答,都是我自我效能感的提高。


我想我不用继续往下讲故事了,你大概能看出这其中的脉络。到了研究生,英文已经成了我的人生标签之一,老师和不熟悉我的同学提到我时,会说出“就是那个英文特别好的女生”这样的话。


可是只有我知道,这份所谓的“语言天赋”,经历了怎样一番命运的雕琢。


如果没有父母对英文的重视,如果没有他们在我小学时便风雨无阻的接送我学英文,如果没有我人生第一任老师的肯定,如果没有接下来奇迹般的,所有任英语老师的看重和支持,如果没有同学们的支持和询问,甚至如果没有那些我根本不知道名字的,让我能够看到喜欢的英文小说,喜欢的国外公开课,和喜欢的英文原着的幕后工作者们,我不知道我的“天赋”是否还存在。


我并不想否认自己在其中的努力,但我想说的是:当我辜负了自己的这份“天赋”时,辜负的不仅仅是自己,而是在它形成过程中所有人的努力和付出。


时至今天,我也不觉得“天赋”是什么独属于某一类人的特质。就像创造并不仅仅属于少数人一样,天赋同样是全人类的共有。我们好奇或者勇敢的品质,我们善良的美德,我们在困苦中还保持的幽默,所有这些同样是被无数人和际遇成全的天赋。

欣赏并且运用我们的天赋和才华,是对所有在我们天赋和才华形成过程里,帮助过我们的人和机缘的一种感激。


我的天赋并不属于我一个人,它们是无数人努力的结果。所以如今我所能做的,就是尽可能运用自己的天赋和才华,去回馈此刻和曾经,我得到的一切。


玛丽安.威廉姆森(Marianne Willamson)在[爱的回归]这本书里曾说:“我们最深的恐惧不是我们的不足。我们最深的恐惧是我们强大到无法衡量。是我们的光明,而不是黑暗,最让我们害怕。我们问自己:我以为自己是谁啊,凭什么觉得自己光芒万丈,有天赋,不可思议?事实上,你凭什么不是?你是上帝的孩子。你变得渺小并不会让世界变好。而你蜷缩起来好让别人不感到不安,也并没有让人振奋。我们都注定要发光。我们生来就要去表达在我们内心上帝般的光芒。不是我们中的一些人,而是我们中的每一个。当我们让自己发光时,我们不经意地就给了其他人这么做的容许。当我们从自己的恐惧中解放出来时,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会自动地解放他人。”


我是无神论者,但我得出的结论跟玛丽安一模一样:几乎所有我们身上的美好,都被无数因缘际会成全着,才来到我们身上,所以我们不用畏惧看到和发出自己的光芒,因为那是属于全人类,甚至所有生灵的光芒。而我们不去发光,也同样是对所有在我们身上发生的奇迹的辜负。


你的生命,是整个世界的一件旷世艺术品,请你学会珍惜它,欣赏它。整个世界并不要求你的任何回馈,你唯一最好的回报,就是带着感激,全心全意地把它打磨成你喜欢的样子。